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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雄火灾悲剧让人看到一个怎样的台湾

来源:海峡之声 | 2021-10-17 21:06:30

资料图:高雄盐埕区“城中城”火灾现场

14日凌晨,高雄“城中城”大楼的一场恶火夺去了46条人命,致41人烧伤,令人至为痛惜。事发后,高雄市政府鞠躬道歉,涉嫌导致失火的嫌疑人也被羁押审讯。事故的具体原因当然需要厘清,责任也要追究,这些固然重要,但更值得关注的恐怕还是这场悲剧所暴露的问题

那么,从这场悲剧中,人们看到眼下一个怎样的台湾呢?

又老又穷的台湾

台湾被称为“美丽之岛”“科技之岛”,如果不是这场恶火,人们恐怕很难想象,如此光鲜亮丽外表之下的台湾,竟然隐藏着像“城中城”这样阳光长年照不到的地方。

据报道,“城中城”于1981年完工,曾是全高雄市最繁华的大楼,但随着商圈转移而没落,成为老弱妇孺及经济弱势人士居住地。此次火灾发生时,楼内住户约120户,多为独居老人,火灾罹难者平均年龄62岁。此前,“城中城”也曾多次发生火灾,还曾发生奸杀和吸毒猝死等命案,因而有“高雄第一鬼楼”之称。而类似的危险建筑,全台各大城市都有不少,成为社会底层民众栖身之所。

“城中城”所在的盐埕区,在高雄市政府搬到四维行政中心后,发展停滞20年,人口严重外流。这不过是高雄没落的一个缩影。2000年前,高雄港还是全球第3大港,而如今已降至全球第15名。而高雄又何尝不是整个台湾的缩影。台湾从“钱淹脚目”的年代,到如今“又老又穷”的疲态,也不过就二三十年的光影。而与之相伴的,正是像“城中城”这样的破落建筑,以及栖身其中的老人们那样越来越多未受到足够关怀、甚至被遗忘的人。这让人不胜唏嘘之余,更值得思考的恐怕当是何以至此的原因。

败絮其中的治理

笔者曾两次到台湾,与大陆日新月异的城市面貌相比,台湾各大城市除了市面街道还整洁外,真可以说是又老又旧,台南市就像是笔者的家乡——一个乡村大集镇。陪伴笔者一行的台湾朋友解释说,这是因为台湾的土地和房屋产权都是私有,所以影响到城市更新的推进。言语中,他有些许的无奈。

或许,土地私有、产权复杂等是迟滞台湾城市更新的一个重要因素,也是像“城中城”这样的建筑能够长久、大量存在并成为城市安全隐患的原因所在,如何改变也确实是值得思考的问题,但这仍然不能掩盖为政者治理上存在的问题,就像有人质问的,民进党在高雄“执政”超过20年,难道“城中城”的消防问题是今天才出现吗?

事实上,从事发后媒体和各方人士披露的情况看,确实存在大量为政者当管不管、当为未为的问题。比如,大楼的灭火器少的可怜,住户没有装设住宅用火灾警报器;部分楼层处于废弃状态,常年堆有大量废弃物、易燃物,被游民占据却无人管无人问;有人提醒应该协助“城中城”进行更新改造,但市政府却回应“更新应由住户主动提出,政府才能协助”;有建筑商有意整合推动更新,却因高雄市政府缺乏整合、安置等配套方案,导致更新工程卡关;还有楼房分类管理及安全申报检查制度上存在的漏洞等等。

资料图:台湾“TVBS新闻网”报道截图

凡此种种都表明为政者治理上的缺失,而且反映的不仅是治理能力的问题,更有为政者心态的问题,即为谁做事的问题。这也就是为什么事后民进党执政的高雄市政府虽然道歉,民进党高官纷纷表态捐薪水,但仍难平息民怨、难获民众谅解的原因所在。因为,民众要的是为政者为民做事、解决问题,而不是出事后道歉捐钱。

内卷虚耗的政治

为政者当管不管、当为未为,其实这样的问题,不仅在这场火灾中看到,在今年4月台铁太鲁阁号撞车脱轨事故中,人们同样也看到了。显然,这已不是个别地方个别事件的问题,而是台湾具有一定普遍性的问题

16日,蔡英文公开表示,将会全面检讨制度面与法规面,加速处理老旧建筑问题。若从就事论事层面,这当然没有问题,是应该做的事。但是,如果不能反思为政都存在的心态问题,为何一再出现这种当管不管、当为未为的现象,恐怕也只能是按下葫芦起了瓢,难保这样的悲剧不会再演。

资料图:岛内网友留言截图

那么,是什么让这些台湾的为政者不能潜心为民做事,而普遍存在当管不管、当为未为的现象呢?显然,个中原因只能从台湾的政治生态和现行政治体制中去寻找答案。

私有制的特点,本身就增加了台湾社会整合公共利益、推动公共建设和公共服务的难度。而台湾政治上的政党恶斗,民进党等“台独”分裂势力不断操弄族群和统“独”矛盾,加剧了台湾社会的撕裂。这些都加剧了台湾社会凝聚共识、制定公共政策、推动公共建设的难度,使得许多本该做、早该做的事,因为人为掣肘而相互扯皮、滞碍难行

而你方唱罢我登场、轮流坐庄的选举制度,则造就了政党和政客们的自私心理和过客心态。为了赢得选举,他们迎合选民将“支票”开得天花乱坠,但赢得选举后却忙着照顾自身支持群体和本党本派的利益,以便赢得下一次的选举,由此往往不顾社会的整体利益。他们追求的短期效应,热衷于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,也就无心长远规划,有序推动符合社会长远利益的公共建设。高雄市宁愿花约4亿6千万新台币举办明年灯会,也不愿花不到1亿5百万元新台币帮8万7千多户弱势族群安装住警器,就是一个例证。

资料图:刘世芳

另外,轮流坐庄也让自私自利的政客们有了揽功诿过机会。这不,就在台湾各界要民进党为“城中城”火灾悲剧负责之时,民进党政客刘世芳再次“扯铃”,声称国民党的韩国瑜也做过两年高雄市长。试想,这样的政治生态和政治体制之下,除了加剧台湾的虚耗内卷外,还能期待良善治理吗?

而就在刘世芳要甩锅韩国瑜的时候,据报道,台湾台中市一处联排平房17日凌晨3点半左右突发火警,火势延烧七户,好在火势已扑灭,无人受困或伤亡。


编辑: 淯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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